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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名常见词:安吉大地上的美丽烙印

   地名,作为地理位置标记,与人们的生活须臾不离,“上班”、“办事”、“回家”、“旅游”等必有目的地,而地名就是这些目的地的代称,是人们心目中一盏永不磨灭的引路灯。大到各级行政区,小到山峰、河流、村落、田地,只要人能够到达的地方皆有地名。

  在安吉1886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大大小小的地名保守估计应该有数万处,基本分为三大类型:一是历史地名代代相传;二是移民迁居始建地名;三是时代发展重新命名。

  在安吉地名中,有一些词经常出现,一般放在偏正词组后面作宾语使用,有的表方位,有的表名称,它们与安吉的地形地貌、移民文化、地方语言等有着紧密的联系,成为安吉地名文化的一大特色。现例举如下词语进行解读,不妥之处还请读者朋友不吝赐教。

  “塘”与“堂”

  塘,指水池,蓄水之用。安吉的地形地貌决定了境内有众多的池塘,主要是集雨灌溉,预防农田遭受干旱,土斗区平原的池塘还起到排涝蓄水的作用。正因如此,移民迁居于此后,遂以该塘为坐标,前面加上自己的姓氏,组成一个前偏后正的偏正结构地名,从而“占山为王”、“圈地自萌”,如“刘家塘”、“蒋家塘”、“孙家塘”、“梅家塘”等。这类地名在全县各地都有出现,特别在丘陵土斗区平原的天子湖、梅溪两镇频率更高。

  堂,本义是高大的房子,可引申为同族的亲属关系。天荒坪、山川的部分地名,以“堂”作宾语,与前面的姓氏组成一个地名,如“赵家堂”、“叶家堂”、“张家堂”、“杨家堂”等。通过调查得知,这里的“堂”,并非其原始意义的房子,而是同族亲属关系集居的地方,当然不排除最早时确为其本义。

  关于“塘”与“堂”。“塘”与“堂”虽音同义不同,但由于地名往往存在着谐音误读误写且误传的情况,那么它们是否也存在着同样的问题呢?

  首先,安吉境内确实存在着很多以“塘”为坐标而取的地名,诸如历史上以池塘多而出名的原塘浦乡一带的“石家塘”、“陈家塘”、“蒋家塘”;上墅乡的“漏家塘”、“杜家塘”、“鱼家塘”等。其次,不排除原是“堂”,由于谐音改成了“塘”的情况。天子湖、梅溪一带是河南移民的聚集地,他们宗族意识强,乡土观念重,最先迁居安吉后,不仅占据了平原水乡的良田,还召集原籍地的亲朋好友来此开荒垦殖,形成自己的利益集团、宗族村落。因此,像这里的“徐家塘”、“毛家塘”、“姚家塘”、“凌家塘”等的“塘”,有没有可能是从原来为同族亲属关系集居一起的“堂”演变而来呢?至于原名为“塘”,后来变成“堂”的,通过分析,应该有,相对少。

  “坞”、“冲”、“湾”、“坑” 

  坞,指周围地势高中间凹的地方。相关资料表明,安吉境内有据可查与“坞”相关的地名多达360余处,是所有地名中数量最多的,如加上未有统计的山坞在内,总数可超千个,相传仅孝丰至报福一带的山坞就有100处。以孝丰镇横柏村为例,境内稍大一点的山坞就有“黄家坞”、“天井坞”、“泥坞”、“张家坞”、“西坞”、“阴柏坞”、“章家坞”、“仰岭坞”、“陆家坞”、“鹤翔坞”等十余处。

  以“冲”为地名的,并非是“向上涌流”的本义,而指山岙内的平地。从地形地貌看,山冲与山坞的区别相差不大,但山坞的纵深更深,开阔度更大,两侧山体更高。从区域分布看,丘陵岗地叫“冲”的多些,如天子湖镇境内有很多山冲,仅高庄村就有“东址冲”、“南阳冲”、“虎冲”、“上阳冲”等多处。

  湾,本义是河水弯曲处,而安吉境内叫“湾”的地名大部分指山湾。其实山湾、山坞、山冲的地形地貌相类似,无论是“坞”还是“冲”,在山区不可能笔直,都会有弯曲,只不过“湾”的叫法是以视角所能触及的弯曲范围,而“坞”和“冲”会更远、更深。

  作为地名的“坑”,指山岙。安吉就是一个多坑地名的山区县,遍及全县各地的山乡,如“南坑”、“松坑”、“杭坑”、“乌泥坑”、“银坑”等。以报福镇石岭村为例,境内有“水东坑”、“梅树坑”、“乌龙坑”、“干坑”、“里冰坑”等大大小小十几个坑名。

  “垓”与“土干”

  垓,有多种意义,作为地名的“垓”是指陆地。在最新一版的《安吉县行政区划》图上看到,安吉境内有不少地名带着“垓”,如“杭垓”、“河垓”、“长林垓”、“田垓”等。从这些地方的地形地貌不难发现,确实为一处面积较大的陆地区块。

  土干,汉语词典查无此字,安吉方言指村落,读gan,如“尚书土干”、“低田东山土干”、“庙田土干”、“子母土干”、“黄坝土干”等。以土干命名的地名,在安吉境内出现的频率较高,分布区域亦广。

  关于“垓”与“土干”。“垓”与“土干”音同义也基本相同,但从地形来看,叫“垓”的地方比叫“土干”的地方面积要大一些。当然,随着后来村落、人口的变化,“垓”与“土干”也就无多大的区别了。

  在安吉这个移民集居、方言喧杂的地方,完全有可能将这两个字混用。清同治《安吉县志》载:“安区定福乡四庄东土干村”,现今称“东山垓”;清光绪《孝丰县志》载:“金石乡刚图三义庄河土干村”,现今称“河垓村”。通过查阅旧志发现,除杭垓的“垓”外,境内其它地方的“垓”原来都写作“土干”。

  “上”与“墩”

  上,指高处、上面,为指事,用在名词后面作方位词,如“山上”、“屋上”。在安吉三官、银湾、安城一带,有多处“姓氏+上”的地名,如“赵家上”、“方家上”、“万家上”、“张家上”、“俞家上”等,安吉方言将其读作lang(郎)。这些地方大多坐落在平原地区的高台上,有的是自然形成,有的为人工堆筑。

  墩,即土堆,比周边平地要高出的地方。安吉丘陵平原地带,如塘浦、丰食溪、安城、梅溪等,有众多与“墩”联系在一起的地名,如“失马墩”、“施家墩”、“枫树墩”、“老虎墩”、“元宝墩”等。通过调查发现,这些墩有大有小,大的上面是一个自然村,小的仅数平方米,其中很多墩是古遗址或古墓葬,如天子湖镇良朋村的“王家墩”,是4000多年前古人类的居住地;昌硕街道穆王城社区原来的“西洋墩”,是800多年前岳飞在此抗金的点将台;而位于古城龙山的“八亩墩”和“九亩墩”,则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古墓葬。

  关于“上”与“墩”。从地形地貌看,两者都是土堆的高台,从面积看,“上”比“墩”大;就高度言,“墩”比“上”高;从数量说,“墩”比“上”多。

  “里”与“头”

  里,作为地名,与“外”相对,为内部之意,并引申为一定范围之内,即里面。安吉地名与“里”相关的也是举不胜举,如“朗里”、“后坞里”、“章里”、“施湾里”、“五云里”等。

  在安吉地名中,“里”经常会与“坞”、“冲”、“湾”、“坑”等并用,如“萧坑里”、“南坞里”、“小冲里”、“大湾里”。这个“里”并非指这些“坞”、“冲”、“湾”、“坑”的里面,而是对它们的统称。

  作地名的“头”,一般有二种意思,一是为名词后缀,无实际意义,如“庙山头”、“小娘坟头”、“吴址头”、“下坑埠头”等;二是指物体的顶端,如“石桥头”、“埠头”、“下横头”,这类地名的“头”,随着时间的推移,后来也变成了前一种地名的后缀。

  “场”与“厂”

  安吉境内与“场”相关的地名,多半是指处所,即许多人聚集或活动的地方。就聚集地而言,一般为来自相同原籍地的移民集居场所,如递铺街道兰田村的“小稻场”、“王家场”以河南移民占多数,古城村的“温州场”以温州人为主。就活动场所而言,指堆放货物的地方,如天子湖镇张芝村的“晒泥场”,报福镇上张村的“回车场”等,开始是堆放陶泥和毛竹,而后成为固定的地名。

  以“厂”作地名,同“场”基本相同,也指人活动的地方,要么是人居住,要么原来办过厂,如递铺街道塘浦村的“安庆厂”,天荒坪镇马吉村的“湖北厂”,分别指安庆和湖北移民居住的地方。位于报福镇上张村南坞山下烧基塔半山腰上的“长高厂”,相传叫长高的人在这里开荒而搭建了一座没有墙壁的简易房屋得名。办过厂的有“茶厂”、“纸厂”等,安吉境内叫“厂”的地名很多,据不完全统计大约有百余处。

  “边”与“口”

  从孝源街道尚书垓村到梅村村,有“梅村边”、“前江边”、“东山边”、“下庄边”、“芮家边”的“五边”之称;原昆铜乡一带有“江家边”、“戚家边”、“诸家边”、“倪家边”等。这些“边”与“上边”、“东边”的“边”一样,表方位,是方位词的后缀,无实际意义。

  作为地名的“口”,指出入通过的地方,在安吉地名中多有表现,如“汤口”、“浒溪口”、“磨盘口”、“龙口”、“双溪口”等。这些“口”处,原来大多是地形狭窄,过口后忽然开阔,如杭垓镇尚梅村的排坞口,为原汤口公社管辖,从汤口杨梅山进入,两山相间豁口较小,进入山坞后逐渐开阔,里面住着很多人家。

  以上例举了安吉地名中经常出现的几个词,如将它们的地名数量加在一起,保守估计可以占到总数的二成左右。这些地名有的存储历史信息,有的包含人文故事,有的带着移民因子,有的反映地形地貌特征,这些都是烙印在美丽安吉大地上的历史标记、文化符号,值得保留与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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