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溺器秘史：从“虎子”到“马子”

图片由县博物馆提供

　　你知道古代男子如何起夜的吗？现代“马桶”的前生又是什么呢？县生态博物馆馆藏的两件器物可以为我们解疑。它们被古人称之为“虎子”，今天我们就来聊聊这两件宝贝。

　　漆木虎子呈老虎形状

　　漆木虎子于2006年出土于天子湖镇五福村一座战国楚墓，年代为战国晚至西汉初，距今已有2000多年了。

　　“虎子”长32.5厘米、宽13.5厘米、高16.1厘米。提梁式，大小二虎采取透榫接合而成。器体为大虎，整木雕刻，虎体身躯肥壮，呈卧伏状，侧首，张口竖耳，腹腔内空。从左侧耳根处刳入“虎”腹，孔径8厘米。提梁为小虎(虎子)。虎体修长，虎首紧贴大虎屁股，张口裂牙，虎爪紧贴大虎脊背，并有榫柳插入大虎背内。通体髹黑漆。虎(大虎)子(小虎)雕刻形象逼真，虎虎生威。

　　另外一件“青瓷虎子”在天子湖镇上马山出土，应该属于西晋(公元265-316年)物件。实物因参加“物说中国——从考古到文明史”展出，我们无法看到其真实的面貌，但是从照片上可以看出，这件“青瓷虎子”的身体浑圆，虎头却没有“漆木虎子”那么形象生动，张大的虎嘴有点夸张，将虎头都挤变形了。(这件器物省考古所未移交，具体尺寸不清楚)

　　“虎子”是古代男性溺器

　　据了解，两汉魏晋至隋唐的墓葬发掘资料中，常见一种带提梁的伏虎形器，俗称虎子。材质有铜、漆木、陶和青瓷等，分布地区以江淮及其以南地区为主。战国和西汉时期以铜质和漆木质为主，东汉以后被陶质和青瓷质代替。“虎子”是研究中约定俗成的统称，也有研究称之为虎形器或伏虎形器。据文献记载，“虎子”一词最早见于南朝宋裴骃《史记·万石张叔列传》集解“苏林曰：贾逵解周官，楲，虎子也”。“虎子”因口部似张口的虎首，背有提梁，圆腹，下有四足，形如虎，故名。其用途是溺器，也就是男人小便用的盛器。“虎子”就是马桶前身，属于流动厕所。

　　《西京杂记》记载：汉朝宫廷有用玉制成的“虎子”，由皇帝的侍从人员拿着，以备皇帝随时方便。这种“虎子”，就是后人称作便器、便壶的专门卫生用具。相传西汉时“飞将军”李广射死了一只卧虎，他让人模仿虎形铸造了一个铜质溺具，把小便解在里面，表示对猛虎的蔑视，这就是“虎子”得名的由来。可是到了李姓唐朝时，“虎子”不得不改名了，原因是他们家的先人中有个叫“李虎”的，于是便将“虎子”这个大不敬的名称改为“兽子”或“马子”，“马子”的形状和功能不断完善，再往后就俗称“马桶”了。

　　“我小时候就用过，这个在我们乡下叫‘夜壶’。陶瓷做的，外面很光滑，放在床底下，男人晚上小便用，然后早上把‘夜壶’里的尿倒掉，洗干净。”今年80多岁的单老先生说，“称它为‘虎子’，我觉得除了形状像老虎之外，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男人用的东西。比如形容男人的词语有虎背熊腰、虎虎生威、如虎添翼、初生牛犊不怕虎等等。”

　　从“虎子”到“兽子”、“马子”、“夜壶”、“马桶”，再到现代的“抽水马桶”，功能和形状随着人类社会的文明在不断完善。至于古人为什么叫它为“虎子”，有兴趣的朋友不妨去县生态博物馆看看，也许会有更好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