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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街印象
2008年07月01日15:01 | 来源: | 作者: | 编辑: 肖飞

  如果不是亲自到下街看看,很难想象在繁华的递铺路、漂亮的驿站广场的另一头还保存着递铺镇最老的一条街——下街。
  下街是被早先的“递铺人”所熟知的。递铺镇原称农村集镇,仅有的街就是横贯南北的上、中、下街和50公尺长度左右的一条横街,街的两头连着菜园地,街的两边也是菜园地,当时的所有人口不过4000人左右,群众流传说递铺是:九桥十三弄,所谓的桥,两块石板搭起的也就算是桥了。
走近下街
  细雨中的下街有一种江南的味道,掉了皮的墙露出年久的青砖,路也是湿的,偶尔在鞋底沾点泥土,感觉有点乡土,又有点古朴。空气中有一股混合的香气,说不清,道不明,却都消失在湿腾腾的雾气里。 薄雾给下街笼上一层迷离的色彩,但又点缀得恰到好处,不是那种厚厚浓浓让人不知所云的神秘,却让人理所当然地以为江南本该如此,是一种含蓄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
  下街不长,就那么几百来米远。直来直往的主街向周围分出很多的分枝。随意选择一条向前走,两边的青砖墙逼得几乎仅容一人通过,墙头长着莫名的植物,很旺盛,一簇簇的从墙头披到地上,构成一副很美的图画,绿得有些荒凉,是新鲜的,又有些年头。
  街道的两边是一家家店铺,破旧的门板是沧桑的见证。皮鞋铺,小百货店,五金店,理发店,药店等,街上人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虽然陈旧,但仍繁华。药店广告牌上仍留着粮食公司几个铝字,小百货店门面上的供销社的“销”字已经脱落不见,也许是人们有意让这些因陈旧而破坏的字保留着,见证着这条街曾经作为递铺镇商业中心、人文中心的历史。
  理发店还真不少,短短的街上有四个理发店,格局是分明的,通亮的理发店是年青人去的,陈旧的、古朴的一家老店不仅是理发店,更成为老人下棋的好去处。有时理发店被下棋的、围观的人挤得拥堵,但都自觉地避让理发的师傅工作,偶尔触碰了理发师傅,憨厚的脸上立即表现出一脸的歉意,理发师傅总是微笑着,一边理发,一边听着众人对某个棋子步聚的争论。小小的屋子总是喧华的,赢家在众人的赞叹声中不能自己,输者总是愤愤地一边摆棋一边说再来一局,更有围观的嚷着输的让位……

下街的景
  早晨,从街那头的薄雾里慢慢走来。似乎此时只有这个才能代表我现在的心情,一种对江南的感觉。或许像下街这地方在江南不计其数,我觉得它们全是图画中的水墨画,只有两种颜色,一是白,无色之色;一是黑,万色之总。是隐也是概括,讲的是空与净,但这空和净却是用最细密的笔触去描画的。这些细密的笔触就是那些最最日常的景致:居住的在这里人们似乎生活得很简单,卖水果的人偶尔吆喝几声;做烧饼的忙得不亦乐乎,却始终不见叠起的烧饼长高;早点铺里人喝着豆浆,一手拿着油条;药店的老板懒懒地打着哈欠开门;街上有推着小车卖小菜的大娘,有骑着电瓶车赶去上班的青年,有匆忙赶去上学的红领巾……一切显得忙而不乱,又似乎很悠闲,有条理。所以这空又是用实在作底,净以繁琐作底。对那些沉浮闹市的名利人无疑是个静心与修心的好场所。
下街的建筑
  也许仅仅是一堵掉皮的墙,一簇披到地上的绿植,一个深邃的巷子都会给人以想象的空间,下街的每个景象都有一段感性的传说。
  弄口的老人让我进去看看。小弄幽深,却不阴猊,阴暗却不潮湿,仔细一点可以闻到樟木或者檀木的味道。里面是个四合院,木结构,像电视剧里看到的解放前的大户人家的院子。老人告诉我,这幢房子原是一范姓的地主建造的,房子造好后就解放了,这范姓的地主也没有回来住,后来便成为陆村的村公所,文革时墙上襄欠的菩萨等饰物被铲掉,至今还可看到一些痕迹,可见当时这幢楼房的奢华。七几年新中国建设时期这里变成印刷厂,改革开放后被房管所收回管理,并分配给多户人家居住。
  下街最高的建筑就是一幢4层楼的商品房,1978年入住,坐落在下街最北端,“汇丰纸业”对面,因其房间没有卫生间、建筑没有钢筋混凝土结构(圈梁)而不得出售。这幢楼应该是递铺最早的商品房吧!最多见的是老式的两层楼房,楼下大多改成了卷闸门,楼上仍旧保留着老式的木式窗户。

  下街,尤其是雨天的下街,穿过繁华热闹的人民路、胜利路,游过驿站时踱到下街看看,是时间的跨越,是品味的切换,是记忆深处的回眸,看到的是江南的影子。

        高斌/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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