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 微信 爱安吉APP
您当前的位置: 安吉新闻网>>新闻专题汇总>>种文化百村行>>古鄣履痕
[地名趣谈]我县部分地名演变趣谈
2007年12月21日08:48 | 来源: 假日周刊 | 作者: 程太平 | 编辑: 樊慧

  地名反映了当地的历史、文化和地理特征,是人民生产活动和思想交流凝结而成的。一溜山坡,一块空地,没人去过,它就只有方位,没有名字。某天有人到那里或采药垦荒,或抓鱼狩猎,或发现了什么,于是在人们的交谈中,这里就有了最初的称谓。久而久之就成了地名。

  当地的地理风貌、姓氏、某人某事某建筑某吉祥词皆可成为地名的来源。

  地名应该是固定的。但有些地名在历史的进程中发生了演变。近日翻阅《安吉县志》等资料,发现我县有不少村庄名称的演变过程还颇有趣味。有弃俗从雅的,有避凶趋吉的,有改繁就简的,也有因谐音而错字的,还有兼有数种原因的,不一而足。现摘录部分以飨读者。

  弃俗从雅

  良朋,历史上是安吉至泗安交通要道上往来行人歇息处。清代同治版《安吉县志》称凉蓬。后来逐渐发展茶坊、酒肆、客栈、商铺。人口也逐渐集中,形成安吉西北部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后人雅化为今名。

  相传在明代时,俞、高、柏三户人家住在本县东南的深山中垦荒创业,人称那里为三户村。后来人口增多,逐渐形成贸易集市。人们根据方言谐音雅称山河村,曾为山河乡驻地。20世纪末,当年名不见“志”传的高山天荒坪建了蓄能电站后,人口骤增,经济繁荣,于是政府改山河乡为天荒坪镇。天荒坪名震亚洲乃至世界。

  本地方言的“下”与“午”读音近似,于是下庄、午庄、夏庄等地名在历史上进行着转化。还有“鹤”、“岳”也进行着转化。

  清光绪版《孝丰县志》中的下洛溪也因之演变为鹤落溪,继而演为鹤鹿溪。鹤为长寿(长瘦谐音)象征,“鹿”与“禄”同音,有此雅名,人居其间,妙若仙境。

  据传递铺西北有个小村,张姓人家出一节妇,其子登仕后,奏请朝延旌表,皇上敕题“节村”之名,并许立牌坊。村旁有桥,桥以村名叫节村桥。随着封建意识的消除,后人转称为吉清桥和吉庆桥。该村又以桥名叫吉庆桥村。村名意境全变,人们的精神面貌也为之一变。

  摄湖原非湖,也因雅替俗。传说从横柏坞到该村有一百个山坞。后有人实地查点,只有九十九坞,失落一坞。失坞便成该村名。失坞成摄湖,此地群山滴翠,虽非湖胜似湖。

  岩和霞两字读音似乎怎么也扯不到一起。然而我省上八府台州方言叫“黄岩桔”和“黄芽菜”的“岩”和“芽”音竟然相同。而本地方言“牙”与“霞”又同韵。于是就有了这样的故事:清代有朱姓人在山岩前建房定居,人们称那里为岩前,又写作牙前。久之,文人雅士又写作霞泉。三易其名后,极富诗情画意。

  避凶趋吉

  凡是有人居住的地方,总要追求吉祥如意、安居乐业。例如某山旁岭边有黄家坟或朱姓墓,没住人时就称它为黄墓山或朱墓岭。后来旁边住了人家成了村庄,人们就如见了长辈不愿说“死”字那样忌违起“墓”字来。长者灵机一动就根据方言谐音转化为王母山或芝茂岭,蒙上一层神话色彩,顿生吉利祥和气氛。

  安城附近有个山湾,经常有狼出没,初时呼作狼湾。后来住进了人,狼逃之夭夭,智者将狼字换了个偏旁,写成郎湾就不显凶义了。

  这样的改变,还发生在时间较近的1966年。那年建造潘村水库时,部分住户搬到附近一块墓地边。那里原称坟山上。现在这里的主体是人是村庄,自然要改换地名。于是顺理成章地转称为人山上。

  弃繁就简

  上吴村东北一公里有个村庄,据《永安桥重修碑文记》载,明成化年间称慕贤村。清朝时有诸姓人聚居,而《诸氏家谱》中称麻园塔。“慕贤”之名虽有典故,然其方言与“麻园”音同一词。后人缘何继承了后者?笔画简单字义明了然也。

  同理,距麻园不远的上堡村,古志中记的是尚葆庄。

  路坞因地处深山,清晨常有浓雾,故有露雾之称。雾的繁体字还要多五画。演变成现名也觉合理自然。

  梅溪龙山南麓古时有臧湾庄,系臧姓族居而得名。臧字除姓氏外,大约在文言文中只有“臧否”一词。俗人难知僻义,简成章湾。大概当时的村内人也曾抵制过,然而就象自己的姓名总是别人用得多一样,最终还是以简取胜。

  清时,孝丰县某知县对前任的三位知县王国宾、蒋远发、黄云特感敬重。不知是因他们政绩卓著还是为了让后任县老爷仿效,这位知县在城北迎安门外堂子山为他们建了座三贤祠,岁岁祭祀。可是时过景迁,老百姓不买帐,叫走了调成了三义寺,该地也叫成了三义寺村。

  人们常将不认识的字念半边音。不识“澄”字就念成“登”。话说下扇村北有个小村,浒溪流经村边,转弯处有一深潭,潭水澄清碧绿,该村就有了一个词义涩奥的雅名——澄碧庄。澄碧念成登碧,久之就成了屯兵。有人想当然地编说当年岳飞在这里扎过营。无从考证,也无须考证。

  不知山川观音堂的马迹石今安在?志载:“马迹石在县东景村与棋盘石近,上有人马诸迹深印,逼肖”。该地称马迹庄,今马吉是也。以现今观念审视,如此演变似乎未必妥当,然长期来已为人们接受。

  井村在清代人口众多,相传村中有井72口,曾称井川村。又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亦称景村。井、景二字,一简一繁,二义均可,自然从简。

  义士塔则不然,此地既无塔,也与义士无关。只因村上原有一处供三老(汉制一乡之长)集议乡事的议事榻。时人不知典故,听音生义,简写成今名,竟无一字相同。村名已非原义,但并未影响该村发展,如今的义士塔厂房绵延数公里,村民的生活水平绝不低于城里的公务员。

  谐音误写

  我县人口来自中原各省。历代战乱,难民迁徙。连汉灵帝也曾来今安城古城避过难,并取诗经“安且吉兮”意改当时的故鄣为安吉。宋朝皇帝南迁时,一些文臣武将也将家属随从安置在这里。特别是太平天国战争及随后的瘟疫浩劫,原土著人仅幸存十分之一,同治年间的招徕政策,使豫、鄂、皖人大量迁入,造成我县方言多样。加之文盲居多,外来人按本地方言叫错写错地名在所难免。以前我曾对我家邻村一个无水无竹的小山洼呼作撑排坞而百思不得其解。后见方志才知系该山多生昌蒲,为昌蒲坞之误称。

  吴家渡,昔为吴姓大户聚居,称吴家大。新来人不知大与渡方言同音,误称吴家渡诚属必然。虽然山间无渡,却无碍人们交流。

  珠塘系因境内有小塘多口,宛若明珠而称;朱村则因清咸丰年间朱姓人居此而得名。后来两地均以“芝”冠朱戴。

  清《孝丰县志》中有个和义庄,时人不解昔义,转呼作乌泥坑,乌泥处处有,不唯此地多,和义变乌泥,今人已认可。

  南花冲实因该地多兰花而曾名兰花冲;发四岭也因该地常有水外流,习称发水岭。虽然方言的“南”与“兰”、“水”、“四”音相近,但其意浅显直白,何以误作南和四,或许另有他故。

  清时的漏家塘庄,如今是刘家塘村。不过,现在的本地人仍把刘字念成去声,音若“类”而同于方言的“漏”。

  冠以“九亩”的地名我县有多处。不过,明朝时有个九母庄,相传是因有九名妇女在此垦荒而得名。数百年过去,九母已鲜为人知,而九亩则因易于理解而夺名。

  然而误称误写地名也有潜规则。曼家误为万家,坝头称波头,铁力变天力,建粮呼借粮,落马冲叫六亩冲等都无可厚非。但如果将横柏坞误写王八坞则不可原谅。因有侮辱人和损害团结之嫌,大家自然不会认可,而永远记得为之命名的坞口岭上那棵枝杆横空,曾为路人遮阴的古柏树。

  地名管理

  地名是历史形成的,蕴含着深厚的历史文化。它的命名和更名关系到国家主权和国际交流,关系到国家的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关系到民族团结和人民的日常生活。所以,地名不能轻易改变。

  但是在大跃进和文革年代,为了多快好省和体现革命性,常见随意改变地名的现象。如省写的双舍、章吴、天井、五岳、岳溪等。还出现红旗、红星、胜利、和平等口号式名称代替老地名。为显示破四旧,还将孝丰改为丰城等。

  1979年,国务院发布通知,对地名的命名、更名作出了严格规定。地理实体的命名、更名都要报经上级政府专门部门审批。在该年进行的地名普查的同时,经报批,县政府下文恢复了一些村的原名,还因“尺五”与“赤坞”同音而更名为赤渔,使之规范化、标准化。有了专门的管理和随着大众文化水平的提高,相信今后绝不会再和以往那样轻易改变地名而造成混乱。地名在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中,一定会发挥它特有的历史文化潜在作用。

 

  链接失效

糟糕!链接失效了。

建议您:

  • 稍后刷新本页
  • 等待片刻,本页自动带您前往首页
  • 安吉新闻网是由中共安吉县委宣传部主管,安吉新闻集团主办,安吉文澜信息发展有限公司 制作维护 | 浙新办[2004]28号 | 浙ICP备05010853号
    本网电话/0572-5687133 | 智慧安吉APP热线/0572-5680008 | 新闻热线/0572-5223000 | 邮箱/ajnews@163.com | 地址/浙江省安吉县递铺镇祥和路178号9楼
    中国安吉网政务新闻视窗APP)法律顾问:浙江求直律师事务所